下午迈出机舱的时候,西北大漠的沙尘正在不远处翻滚,太阳干净的耀眼,云也干净。有一年的时候在西南的黄龙,也是高原,从一个寺庙走了好远的路到了一片高高的山,爬过高山就是机场。高原机场,也恍然是现在的感觉。只是这里是格尔木,青海的格尔木。
清早从上海出发的时候我带了一些书,连看连扔,到西安的时候已经扔掉了几本,在降落在格尔木之前,又扔掉了一本。
这里总有不同的味道。像今天晚上我们喝的酒,冬虫夏草泡的青稞酒,还有被称为黄金酒的青稞酒。已经好久没有喝过白酒,便很想尝下那种滋味,来的时候看的书上写道,如果不喝酒,便是对别人的不尊重。
于是晚上喝得大醉。席间还记得有一位媒体的女大佬给看了下星盘。是水瓶座,但是上升为天蝎,王天星也是天蝎,月亮是巨蟹。
这下老高兴了。都是很专一的星座。
一直到晚上八点半了,太阳还没有落山,最后的光芒轻拂着远处的草原。
青海的春天,一般是在每年的5月开始,春天并不是一下子覆盖全境,也是渐渐从东到西一点点的展开。5月,海东的河湟刚刚开始泛绿,西宁的郁金香依然盛开,青海湖上白色的水鸟在空中聚集。而此时日月山以西的玉树,柴达木盆地还是冰天雪地,一派肃杀的景像,那里的春天将在6月的时候忽然而至。
在酒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时,突然有种感冒的感觉,来的时候居然只穿了短袖,只带了一件长袖的衬衣。
在这深夜的格尔木,大部分的灯都已经熄灭,诵经的人已经睡去,昆仑山就在不远处,丝绸之路或许还在回忆着几千年前的骆驼队。每一个天亮之后,唐朝边关的将士和诗人的歌,在遥远的中原地区被孩子们朗朗阅读。
小时候,我并没有想到过,长大以后将沿着课本里的地图走一遍。
在这恍然相似的地域里,不是青海也是青海,写兰州的诗也是在写清海。明天去可可西里。
西北偏北 羊马很黑
你饮酒落泪 西北偏北 把兰州喝醉
把兰州喝醉 你居无定所
姓马的母亲在喊你 我的回回 我的心肺
什么麦加 什么姐妹
什么让你难以入睡
河水的羊 灯火的嘴
夜里唱过古兰经 做过忏悔
谁的孤独 象一把刀 杀了黄河的水
杀了黄河的水 你五体投地 这孤独是谁
Anan 2012-7-23

